第(2/3)页 “我没资格当你爹。” 哽咽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哑叔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上,已经满是泪水。 凌皓则又是给哑叔倒了杯酒,脸上带着一种十分温暖的笑意:“我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,从小到大的记忆,一直都在眼前回放。” “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,您每天从煤场挖煤回来,还要去挑泔水挣钱请人来教我跟我姐说话。” “我也记得您为了给我和我姐买过年时穿的新衣服,让我们高兴,明明身体已经很糟糕了,却还要每天夜里都去帮人代写书信。” “我还记得,我跟我姐同时染上风寒,高烧不退的时候,是您守在我们俩身边,不眠不休地看护了整整五天。” “我更记得,您当时为了能给我买那株可以强健筋骨的人参,去城南的斗兽场跟野兽搏斗,斗了整整一天,才遍体鳞伤地把那株白参赢回来时的喜悦表情。” 凌皓说这些的时候,眼圈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红。 昏迷的一个月,是恢复的过程,也是原有的记忆与这具身体的记忆真正融合的过程。 前世无父无母,现如今有了姐姐,更知道了父亲是谁,无论是这具身体的本能,还是现如今与这具身体融合的灵魂,都是喜悦而激动。 “我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凌皓故意打趣道,“你们俩一起骗了我这么多年,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?” 哑叔很是配合凌皓的打趣,脸上露出微笑的同时点了点头,泪水却更加汹涌。 “不管您如何想,但我是您的儿子,您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。” 凌皓没想继续深问,笑着道:“您有没有资格当我跟我姐的爹,我们俩都很清楚。” “想不光是我,我姐也肯定觉得,有您这么一个爹,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。” 哑叔笑得很开心,但笑着笑着,就变成了无声的哭泣。 哭起来,就像是拦不住了一样。 像是要把压了十几年的泪水都流出来似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