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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们都是我的村民，我对他们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阿塔堡主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沙蛇之王忽然间想起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，阿塔堡主对着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他爱他的村民这种话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再次回答这个问题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责任。

    可能是时间的打磨让他知道了爱不能抵御万难，多年来的苦难琐碎还是消磨了一个人的激情。

    沙蛇之王听见了这个回答后，点了点头，示意他明白了。

    随后，沙蛇之王就消失了，直到三天后，城里又卷起满天的风沙，所有的村民都以为这只是一场平常的风沙，没有任何警惕的时候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，成千上万条沙蛇爬进了风沙之城，游进村民的房间里，当天晚上村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，和刺耳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沙蛇之王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件黑色衣服，倚靠在阿塔堡主的门边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个人多的地方，那里有很多人，还有你梦想中的，没有风沙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阿塔堡主听见这句话以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，赶紧从床上爬起，就连经常翻阅的那本书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步履匆匆地奔到沙蛇之王面前，眼神惶恐闪烁，“你做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沙蛇之王垂着眼眸，看向已经见了40多年的那张熟悉的脸庞，咧嘴一笑，“之前我就问过你，要不要和我走，你说对村民有责任，你不能走，现在你的责任都没有了，可以和我走了吧？”

    阿塔堡主闻言脚下一软，险些倒在地上，半晌后才缓缓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男人，“你怎么能这么做！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！”

    沙蛇之王听到这句控诉，伏下身子，脸庞凑近阿塔堡主，和他的视线平齐，眼中散发的情绪犹如蛇类一样冰冷无情。

    “你要我保护这个风沙之城，我就在这里待了40年，现在我只想要带你走去你梦想中的地方，但是你依然宁愿守着这个注定会灭亡的风沙之城，也不愿意和我走，你告诉我，咱们两个谁更无情！”

    阿塔堡主说不出话来，只是坐在原地，双手锤着地面，默默流泪，他在憎恨自己的无能，又怪这个世界完全不给后人选择的机会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阿塔堡主站在古堡的窗前，看着以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早已没了一个活人，他的心犹如刀割一样，这些人都是生命，都是他的子民，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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